品黄河 读卢明|「青未了」吕永清专栏 | 水浒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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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吕永清 编辑|燕子 图片|网络
大黄河浩浩汤汤流经郓城,又向大海奔去,黄河入海的画面那叫一个壮阔……可惜,作为一个郓城人,驻足黄河一览黄河之壮观,却是我久远的梦,更别说黄河入海了。
后来,我有幸跳出农门进了城,再后来,我又见到了梦中的黄河。只是那传说中的黄河入海,依然是一个梦。
带着这样的梦进城了,进城后就遇见了他,大老远地下了自行车和我打招呼。看着他,我有点懵:这么一个和善的人,我在哪儿见过呢?他说,在公布县政府破格调我进文化馆工作的红头文件时他很激动,看我上台领奖更动容……他说,从农村自学到破格进城从事创作,真不容易。看着他一脸的真诚,看着他那么熟悉我的情况,我们俩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阳光灿烂,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那天的情景我还记得,就是在新华书店楼下,我俩站在马路边,各自扶着自行车,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地分手,分手后还相互挥手致意。
他就是卢明,当时还风华正茂,既身兼县政法委副书记,又是个青年诗人,新体、旧体一把抓,而且各有特色,实出我意料之外。
等彼此熟识后,我格外留意他的诗词作品,无论是报刊发表的,还是《郓城诗词选》上的,亦或是文友相互交谈时的急就章,我发现他的旧体诗常在旧体的束缚中驰骋纵横,新体诗总在新体的自由中自觉规范,不但构思巧妙,对仗严谨,修辞讲究,还灵感迭出,挥洒自如,韵味十足,这是令我特别惊讶的地方。
“心营境界思奇妙,笔练言辞盼稳工。押韵合辙查古卷,修辞对仗问新朋”。这就是卢明的写诗状态,在甘守寂寞中吟诗造句,在书本和朋友中寻求诗源。有了这样的诗源,“这个秋天,在那层诗意上/美丽得一塌糊涂/山,青成宋词里的一片婉约/水,净为唐诗里的百种清新/就连枫叶都被阳光灌醉/舞鞋上沾满我们的笑声”……这样的《醉秋》能不醉人吗?“那天,你把我的名字/打扮成一件古装外套/我的感觉,也就随着/江州司马的琵琶声/弹拨成一片萋萋的青草”……当把这样的《青衫》穿在身上时,他又突发感慨:“哦,不是穿上的/那是咱们本来的外衣”!
当我敲打出这样的诗句时,有人说,你这不是跑题了吗?一开篇说黄河,接下来说卢明和他的诗词,黄河哪里去了呢?是啊,黄河哪里去了呢?黄河就在我心中呢,一会儿,黄河就出现在大家眼前了。不,现在已经出现在大家眼前了,只是你还没有感觉到。预知后事如何?我还得接着往下写,你还得接着往下看,一边看,一边品黄河、读卢明。
说罢闲话,再切入正题。进城后,我住在西门街,单位在东门街,上下班正好经过卢明的单位和他的住所。有了这样的机缘,我们在路边拉呱、聊文学艺术的次数越来越多,包括去他的办公室,越聊越默契,越聊越知心,从此他唤我弟,我叫他哥,从诗友、文友之情转化成了兄弟之义。
新千年时,我结婚了,妻子文婧是甘肃人,和我一样写诗作词。正因为都是写诗作词的人,所以歌词成了我俩的媒介。面对她这个弱女子,敢千里迢迢来和我这个残疾人结婚,卢明兄诗兴大发,参加完我俩的婚礼,回家后就赶写出了一首七言长诗《金凤歌》:
黄河九曲十八弯,下游流经梧桐川。
梧桐川里有少年,自学成才美名传。
少年足跛多坎坷,饱受欺侮泪成泉。
命苦不叫志向短,身残常记心气坚。
书挂牛角读白昼,灯燃猪油写青砖。
十年苦读贮才艺,一举成名登词坛。
初觉腹内珠玑满,常叹屋中只身单。
俗女白眼不向顾,唯于梦里寻仙媛。
兰州有女名金凤,月样肌肤花样容。
词刊识得少年曲,顿生倾慕在心中。
不求家贮千车玉,但爱心存一片金。
鸿雁频传相恋意,大河长牵两地情。
力排亲友千般阻,曾向亲母九次争。
敢让婚姻常路改,不叫俗理碍心通。
辞别陇上来山东,迎着阳光将婚成。
………………
他的这首诗先在本地的文友、诗友圈里流传,变成铅字和上传网络后,又被很多人喜欢并朗诵。品悟他诗歌中的“黄河”两个字,我很感慨。一条大黄河连起了我和妻子的姻缘,也让我在品悟黄河时和卢明走得更近了,因为在我看来,他也是一条奔腾入海的“黄河”。
说他是黄河,源于他的网名叫“黄河入海”。当我得知他的网名后,竟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谁言黄河远,竟然在身边。在我的印象中,卢明的诗句和他待人的真诚就像奔涌的黄河一样,让人倍感亲近。说实话,我就是在认识卢明以后才身临其境地目睹了黄河的颜容,尽管黄河离县城并不太远。可对我来说,不远的距离也是距离。自从知晓他的网名,我就感觉与黄河的亲近之情越来越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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