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驴得水》有啥感受

一直以为是一部喜剧片,抱着准备爆笑的心情,看到后面却越来越变的沉重。一众演员,虽然眼生,但是看得出来演技都杠杠的。虽然觉得大段大段的嘶吼的对话优点夸张,但是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鲜明的对立面吧。很感慨一曼的结局。本是一个活得如此潇洒浪漫的女子,最终败在了世俗,狭义,人性刻薄的嘴脸下。铜匠开始还是一个朴实的小子,可是后来大逆转的黑化,真的是让人分分钟都想一个板凳砸到他脸上。周铁男,起初是一个多么有血性的汉子。他是我除了校长外,唯一还看好的。可是后来,被特派员的属下一枪吓的,血性不在。甚至在一曼惨遭强奸时,竟噤声躲在一旁。这一幕真的是让我觉得很沉重。但是,在后来他说服佳佳假做铜匠老婆时,那一番撕心裂肺的怒吼,也是道出了当时所处环境的形式所迫,而无奈的不得已而为之。每一个人物角色都设计的很饱满,但也很悲凉。好电影,值得深思。|一众演员的表演,也更有话剧的韵味,抑扬顿挫中气十足的台词功底,听得我神清气爽,印象中,只有七八十年代老一辈艺术家的译制电影,才能媲美这份按摩耳蜗的酥爽。话剧演员演绎起对白段子,也是驾轻就熟,节奏感非常圆润,每一个停顿都是恰到好处,全场的笑声和台词从来不重叠,真的牛逼。台词也都很绝,不用旁白,不打字幕,也不拿镜头拍什么相片之类,演员出场开口没几句,就能把整个角色的调性定下来,校长的软性子,张一曼的前卫性观念,裴魁山的精明,周铁男的暴脾气,都一一浮现,真正的大繁若简。如果国产喜剧都能拍成这样,出一部我看一部■说了一个谎,就要说很多谎来圆最初的谎。■男票说有些类似《三枪拍案惊奇》。从电影的开头就一直给人一种不真实感。那些土地、树和天空,还有房子,像是舞台上的布景,虽然很美。人物也像是放进布景里去的。我始终没有什么带入感,始终在认识着电影里的这些人,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完了整部电影。从片头就开始的老司机开车,有种东北二人转的不正经感,始终有些觉得难以接受。后来,更是大开黄腔,不仅仅是人物语言,还有人物动作……啊,我觉得有点低俗。虽然确实可以讨人发笑,但相比我还是更喜欢《夏洛特烦恼》带给我的干净笑声,它让我笑得很轻松,而不是像这样有种羞耻兼道德底线沦陷的负罪感。或许是审美品味的不同,全电影我最喜欢的两个镜头一是一曼唱着歌剥蒜,把白花花的蒜皮扬起说是看雪,二是佳佳离开三民小学的路上打开铁男偷偷放上的行李,彩色的小球跳动着洒满绿绿的山坡(这个镜头我专门写了一个回答,详情请见http://www.zhihu.com/question/52221307/answer/129731194)。往后的情节夸大荒诞,就像染了夸张发色烫了夸张发型的男人女人或是涂了夸张纯色的指甲油或者是做了夸张美甲的女人。我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啊不,梦还是拥有自己认知基础土壤的,我没有太多与影片主题迎合的以至于达到不吐不快程度的想法,所以于我,这就是一次幻想、狂想。它把我脑子里想过的或者没想过的夸张的事情拍成了电影真实形象地展现在我眼前,就像作家通过写东西刻画自己那些天花乱坠的想象,就像画家通过画画勾勒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可名状的思考。与其说它们真实,不如说得准确些,它们是我们真实的想象,是我们想象的真实——雍容而庞杂抑或阴暗敏感——有时我们甚至感受不到水到渠成的柔和感,只有高潮迭起惊现像突兀的山峰连绵不断。嗯,这基本是我对荒诞剧的形式感观。《驴得水》是对诸多主题明朗而又锋利的表达,又不失韵味,如果拍,我觉得它可以拍得更久一点。撞击般冲到屏幕上面的情节让我们的脑子应接不暇。如果它是一个长长的电视剧,或许为了情节,我们可以追许久;如果它是一本长长的小说,我们或许可以始终带着好奇和疑问不觉得累地读下去直到读完。但它成了一部电影,就成了这样一部荒诞的剧目。影片表达的主题都很犀利具体,有所影射,颇有味道,形式的夸张是为了给人冲击。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说难以接受荒诞剧的形式,当一个人沉浸在某种人生的大事里时,其给我们的冲击感不一定就亚于影片现在带给我们的冲击感,毕竟人都是人,要过多久才能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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